我不过是个讲故事的人罢了





头像是在捏咔捏的自设

【霍白】漠河舞厅

   ooc致歉


   舞厅里灯光故意往暧昧了照,暖气开的足,和着舞小姐身上有些劣质的香水熏的人有些头晕。霍震烨错身避开一个舞小姐,继续举着酒杯和面前那人说话。

   大头在旁边站着,他换了身衣服,没穿平日里那身制服,这时候混在这种“上流人士”才应该进入的会场中此刻显得有些局促。

   “霍公子,咱们这……”

   霍震烨却没理他,自己一个人朝那一闪而过的青色身影走去。


   好熟悉。


   霍震烨最近不知怎么被卷入了一场“花国小姐谋杀案”中,那案子破了就莫名得了同龄的能力。富家公子、通灵、悬疑刑侦,要素集齐了都,现在报纸上都写疯了。

   大哥已经打电话骂了好几次,但是霍震烨不听,就在外面逛着。直到今天大头给他说的这起案子。


   “霍公子,这……这好几个客人都看到了,刚开始还以为是什么新来的客人,可是再一问就没人知道这人……”大头声音渐渐弱了下去,说不怕那是假的,怎么可能不怕呢?

   霍震烨看着那张大头放在桌上的照片,那人坐在轮椅上,身边跟着个穿旗袍的姑娘,头发还挺长,拍照的人是从后方拍的,看不见那人的脸。

   但是很熟悉,莫名地很熟悉。

   霍震烨敢肯定,自己那群朋友中没一个穿成这样的。

   现在的小姑娘都喜欢那种富贵公子哥,穿成这书生样没人看的。

   霍震烨将手中的酒杯递给大头,在他耳边低声道:“一会要是没找到我你就自己走吧,明天咱们捕房见。”

   “霍公子,您……”大头也看见了刚才那道白影,正准备追上去,却被霍震烨这一声吩咐打了个措手不及。再抬头,霍震烨已经消失在了那谈笑风生的男男女女中。


   他身上还带着警棍,霍公子身上可什么都没带啊!大头想找,却又想起霍震烨的话,还是乖乖找了个角落躲好。


   霍震烨在衣香鬓影中穿行,一路上不知道说了多少句“借过”,但那白影最后一闪,躲进了一个包厢中,霍震烨未加思索,直接跟了上去。


   包厢中空无一人,霍震烨看着那扇被打开的窗,站在窗边不知道正想着些什么。

   而他一个人还没站多久,那边听到了消息的经理匆匆赶来:“霍少爷……”

   霍震烨转过身冲着经理笑了一下,随后他问道:“你们这舞厅隔壁,是做什么生意的?”


   做什么的?经理支吾了半天也说不清,霍震烨也没再多言语,直接去找了大头,让他明天给捕房打电话,把所有值夜班的兄弟都叫过来。

   “霍公子,咱们这是……”

   “办案。”


   那铺子就没见有开门的时候,门从里面闩上了,大头找经理借了梯子,带好手套翻墙进去后从里面打开了门,进了屋,霍震烨才发现这是个纸扎铺子。

   那纸人扎得比寻常铺子都要精致,除了些常见的金童玉女、纸马灵船,还扎了些像什么穆桂英、岳王爷之类的戏曲人物,满满摆了一院子。饶是几个见多识广的捕头,也差点招架不住。

   霍震烨神色如常,结果大头手里的手电筒之后直接上课喽,按理来说,这地方被锁了许久,起码得积上二寸厚的灰,可是这里纤尘不染,让人觉得……有人在这里常住。


   “大头。”

   “诶?”

   “明天带人去查查,这是谁的宅子。”

   “是。”


   待他们全部撤了出去,一个角落里缓缓滑出来一个轮椅,有个穿旗袍、板着脸的姑娘推着轮椅,轮椅上卧着只白团子。

   这纨绔,真是难缠。白准用尾巴盖住了眼睛。


   “霍公子,这宅子不是您家租出去的吗?”

   霍震烨结果大头递过来的合同,的确,这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明白,就是霍震烨租出去的,现在还在他名下。

   有些人就是这样,租了房子自己不住,反而再把价格往上一提租给别人。这样的事霍震烨没少听说过,那人在合同上签的名是“白准”。字是用毛笔写得,凑近了还能嗅出来那墨不便宜,定然是加了冰片麝香之类的,那味道霍震烨只在老宅里闻过。

   “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不,我自己打”霍震烨说,“我要问问他把房子租给了谁。”


   白准隐身在他身边站着,那纨绔没半分察觉,仍低头看着卷宗。大头拿起电话,道:“那霍公子,我现在就打电话了?”

   “等等,”霍震烨忽然叫住了他,“写封信,他那里没有电话的。”

   “还是霍公子想的周全,我现在就办!”

   大头一溜烟跑了出去,而霍震烨却愣在了原地。

   他的记忆里没有白准这个人。在大头把合同拿来之前,他甚至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人。可是在大头拿起电话的时候他内心却如过电一般:那人院子里压根就没电话!甚至后来的唯一一部是霍震烨给他装的!

   太阳穴突突地跳起来,霍震烨按着额角,把卷宗又翻了一页。而他还不知道,那身边站着的白准把那些事看的一清二楚。


   还是疏漏了。

   他想。


   幻境里不应该出这些疏漏的。


   这只是一场他自导自演的傀儡戏罢了。按照接下来的剧本,白准应该坐着轮椅,被阿秀推着出面,然后两人相识,他再在霍震烨要去孤儿院蹲守那个专挑孩子下手的逃犯的时候拦住他……不过现在都无所谓了,这戏假的他自己都能看出纰漏,那就没必要演下去了。

   他露出原身,在幻境中走过,而霍震烨却像是没看见他那样。他就这么走着,一路上,路过了寄完信回来的大头、卖洋糖果的杂货店、刚蒸好第一笼灌汤包的早餐铺子,随着他的路过,那些鲜活的景色都退了颜色,就像是放久了的老照片。

   幻境也察觉出了主人并不开心。


   最终,他在一处火场前停下。

   那火是从孤儿院地下室烧起来的,看锅炉的人操作失误,导致点燃了整个孤儿院,大火迅速引燃了附近的房屋,霍朝宗从消防局调了水龙来,却无济于事。大头想要冲进火场,却被人拦着,他急得要哭,喊着:“霍公子、霍公子还在里面呢!”

   然后,他看见了他自己。

   他坐在轮椅上,被阿秀推着。脸上看不出悲喜。

   或许,七门的人,本就不该重欲。


   他自导自演过很多的结局。


   故事的开始,都是霍震烨被卷入“花国小姐案”;故事的最后,却永远留在了幻想里。

   他永远做不出一个让自己满意的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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